奉家狗头山顶
狗头山,当地人称之为狗脑壳山,一直是我想要猎奇的山头。
应农民朋友彭易清的再三邀请,我终于登顶那奇妙的山峰,为了一个新的发现。为了家乡的旅游事业,有时为了一棵树、一个瀑布、一座有独特景观的山峰,就有要去的念头。狗头山,狗脑壳山。峰顶是岩石,活灵活现的一个狗脑壳!
狗头山的整个山脚,为紫鹊界飘流顺流而下的右岸。远眺:险峻、挺拨、秀丽;近观:青翠、质朴、温和。我是在彭易清妻子宁容兰和他儿子的带领下登上山顶的。在我的眼中,他们母子简直是穿山豹,只要一眨眼,就不见了踪影,只听到声响。至此,我真实地感悟到:山风吹大的孩子,生命力无比强大!
一路上,头顶先是翠绿的楠竹,后是浓墨的松林,加上云遮雾绕,满眼是惬意的奇妙。地上五颜六色的野花们也各自张扬着诱人的情致来。最耀眼的要数那野牡丹了,粉紫色的,花片由一根根细长的茎伸向空间,微风中,颤悠悠叫人怜爱。登顶了!我不禁脱口而出:“山云吞吐翠微中,淡绿深青一万重。此景只应天上有,岂知身在妙高峰。”
脚下是岩石,侧看是活灵活现的狗脑壳!深深地吸上一口气,我发现我的心已经游弋进了辽阔的空间。环视远山,层峦叠嶂,如花瓣,似绿叶,渐次伸向远方,给予我的空间和时间坐标的辽远。假如眼前的引路女人是我的妻子,我会再谈一场恋爱。真的。我想,把视野里的自然比如一朵巨大的莲花的话,我和我脚下的狗脑壳就是花心!我又想,名山是人发现的,我发现的这个山峰,不久的将来会成为名山,一定的。随风而至的歌谣,打断了我的遐想。
“姐屋行得少,坐得稀,只等情郎哥哥来了就杀鸡。妹妹几,莫杀鸡,免得你的亲亲丈夫回来生是非。哥哥几,丈夫回来我就摆主意。丈夫回家要打对门山上过,一见他来我就大缠鸡,一边骂他猴子崽,去年叫你安土地。你雄纠鼓眼全不依,今年打开前门看见野狗仔,打开后门看见一只过江狸。屋里养着一窝黄毛鸡仔都冒咬,偏偏咬着这只红线鸡。野狗崽咬了遭铳打,过江狸呷了该活剥皮。只有我个情郎哥哥呷了笑嘻嘻······”直到宁容兰喊我下山,我才回过神来。
我们走错了路,只一步之差,我们下到了后山中。母子在前披荆斩棘开路,我还是被荆棘划得鲜血淋漓,且老是掉队。“蛇!”彭易清儿子的呼叫,让我大吃一惊。“山劳公!”我还未回过神来,蛇已经和宁容兰的右手缠成了“箩索”!原来,女人已紧紧地抓住了蛇的七寸!我服了,大山深处的女汉子。当晚吃蛇肉,围了一大桌。
狗脑壳山,还有山下的女汉子,给我留下的印象,深刻而绵长。
来源:本站原创
作者:杨亲福
编辑:曾维峰